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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臉上蒙著黑巾瞧不清面容,但十有八九就是一直跟蹤他來郡王府的那個人。
容清越的人正躲在暗處偷看著,那奉容清越之命來找宴清「和好」的容熙自然也就不能明著與宴清起什麼衝突了。
不光如此,就連他想躲著宴清都不能。
畢竟在尋常人眼裡,求和好當然是要當面求才合情合理。若是能再當面示個弱認個錯就更好了,和好的機率也能更大一些。
容熙認命般的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默默鬆開了下意識緊握起來的拳頭,也將身上方才瞬間凝集起來的所有內力悉數卸下。
宴清伸手一把扣住容熙的左肩,強行將他往自己的方向猛得拽了回來。
宴清平時力氣就不小,一身的蠻力。現在又是在捉賊,自然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因而他甚至連內力都用上了。
不想那人竟然毫無反抗之意,宛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硬生生被自己無情地掀翻在地,摔到了一旁的草坪上。
容熙:「……」
被宴清提溜離地面然後又狠狠摔向草坪的容熙,只覺得自己這副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差點都要被他給摔散架了。
這情景好像有些似曾相識?
容熙不禁聯想起他與宴清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宴清說他是狗,他氣不過直接就給宴清來了手過肩摔。
此時的容熙和彼時的宴清,狠狠地共情了。
那時候的宴清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活像一隻被人作弄掀翻了龜殼,再也爬不起來翻不回去的笨龜。
那滑稽搞笑的一幕,容熙到現在都還記得十分清楚。
他當時還覺得宴清這麼高高大大的男人怎麼摔一下就疼得齜牙咧嘴的,真是既浮誇又丟面。
現在容熙就不會再那麼想了,因為他在感同身受後發現是真的痛!
容熙藏在黑巾下的臉都不由疼得白了幾個度,揉了揉自己的後腰和臀部,眼神中滿是對宴清的怨懟!
原本容熙方才心裡還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呢,兩個人明明都分道揚鑣了,卻還要不得不單獨見面,演戲給容清越的人看。
然而經過這麼一摔,瞬間就將容熙心頭的那些彆扭拘謹都給摔散了。
烏雲散去,月光也跟著明亮皎潔了好幾分,斜斜地傾瀉在兩人身處的這片草坪上。
迎著柔白的月色,宴清回頭望向了這只不堪一擊的黑烏鴉。
黑烏鴉以黑巾覆面,只露出了一雙溢著怒氣的眼睛,正又氣又惱地瞪著他。
等等!這黑烏鴉的眉眼好生眼熟啊?
眯著眼睛歪著腦袋,左瞧右瞧了瞅了好半天終於認出來的宴清:「!!!」
宴清驚得差點下巴都合不上了,他愣在原地愣了好半宿。
直到容熙被他的蠢笨迷糊給氣得忍不住開口:「宴清!」
「你故意的是不是?」
宴清立馬頭搖得直晃,跟搖撥浪鼓似的矢口否認:「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