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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相互较劲是本能，直到再不分开要双双被救护车拉走，他们才松开彼此。乔郁绵太阳穴突突直跳，撑着桌边低头在安嘉鱼肩头喘，头皮都是麻的。对方强不到哪里去，剧烈的心跳隔着两层肋骨依旧清晰可辨。

  安嘉鱼伸手揉了揉乔郁绵的后脑勺：&1dquo;我回去练琴了。你睡一下吧。别在沙上睡了，去床上睡吧。”

  话都没说清楚呢&he11ip;。乔郁绵幽幽瞟了他一眼。

  &1dquo;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he11ip;&he11ip;”安嘉鱼摆出一副怕了你的表情，&1dquo;放学之后微信说吧&he11ip;。路上说。”

  下午三节分别是语文语文化学，自习课上乔郁绵的手机开始震动了。他一手摸到桌肚里忍了再忍，将震动也关闭，耐着性子按部就班写作业。

  就算要早恋，也要按时按质按量刷完题。

  掐着下课铃点亮屏幕，他背着书包一边往车站跑，一边看安嘉鱼连串的留言。

  ——下课了吗?

  ——应该还在上自习吧&he11ip;&he11ip;

  ——我说抱歉是因为&he11ip;&he11ip;不该趁人之危亲你&he11ip;&he11ip;也没征得你同意&he11ip;&he11ip;★★黃萄★整理★★

  ——我以为你会生我气，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个解决办法。今天一上午都恍恍惚惚的，我算体会到你为什么总面无表情了，不是装酷玩高冷，睡不饱真的太难受了。

  乔郁绵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的边角，一条一条划过，却懒得一条一条回复。

  ——平时不见你说话这么费劲。

  ——这不是没经验么。所以&he11ip;&he11ip;试试么?

  对面几乎是秒回。

  乔郁绵一愣，仿佛看到那个人捧着手机焦急地等，他忽然起了些不地道的心思，开着对话框迟迟不按送，绿色竖线在句末一闪一闪，像安嘉鱼焦急眨动的双眼。

  ——你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楼下&he11ip;&he11ip;

  乔郁绵终于按下送。

  ——没跟你吃蛋糕觉得心烦，干脆就去看一眼。没想到会碰上那个状况。

  信息半秒撤回，重送去掉了后一句，可乔郁绵还是看到了。

  他并没有避讳，也没当做没看见。

  ——你该去买彩票，昨晚的状况几年不遇。

  乔郁绵下了公交，他今天刻意卡点跑出校门，坐上早一班的公交，挤出了十五分钟。

  他找到一处避风的建筑门口拨通了安嘉鱼的号码。

  &1dquo;咳，怎么忽然打电话?”安嘉鱼轻咳一声，似乎没准备好。

  &1dquo;信息删起来麻烦，我有十五分钟。”乔郁绵靠在墙角，将耳机调到最大声对抗车来人往的嘈杂。

  &1dquo;&he11ip;&he11ip;你妈不会还查你的手机吧&he11ip;&he11ip;跟&he11ip;&he11ip;那什么似的&he11ip;&he11ip;”似乎险些说出捉奸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