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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是…覃鳶的聲音?!
宴清微微皺著眉頭略一思忖,反應過來後便立刻揚鞭策馬循著聲源的位置趕去。
她既然在叫救命,那必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素來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宴清,在遇上生死攸關的大事時還是難得的靠譜了起來,一刻也不敢耽擱。
「駕!」
當覃鳶又驚又怕,急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的時候,宴清駕著馬沖了過來。
馬蹄掀起的塵沙如煙,而他自巍然不動,眼神堅定不移。
俊容嚴肅冷峻,薄唇緊抿,眉間帶著擔憂。
被銀冠高高束起的墨發紛亂無章地飛舞著,如一匹純黑的錦緞正迎風招展。
身上穿著張揚顯目的紫,那是覃鳶最喜卻因過分明艷而羞於去穿的顏色,衣擺在馬肚兩側掀然飛舞,颯沓如流星。
噠噠的馬蹄聲宛如悶聲擂起的鼓音,聲聲叩在心門,咚咚作響。
猛虎受到突如其來的驚擾與刺激,不禁勃然大怒。
兩隻厚實的前爪在地上略略一按,全身奮力一躍而起至半空,直往幾米外的覃鳶飛身撲來。
覃鳶嚇得緊緊閉上了雙眼,下意識地抬起手交叉擋在自己的臉前,瑟瑟發著抖。
她以為,自己接下來就會命喪於虎口之下,被這戾虎撕成碎片。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無論是被老虎利爪撓傷的銳痛,或是被撲倒在虎爪之下的鈍痛,她統統都沒有感覺到。
她只是在千鈞一髮之際覺得自己的身子驀然騰空了,有一股力將她憑空提了起來。
宴清在關鍵時刻將覃鳶一把拽到了自己的馬上,躲過了猛虎的奮力一撲。
那老虎撲了個空,轉過身甩了甩虎尾就要發起第二次攻擊,帶著「呼哧」的粗喘聲。
這老虎厲得很,腿力驚人,方才奮力一躍的時候就約莫撲躍了六七米的距離。
而載著兩個人的馬則不可能立刻甩開六七米的距離,那在背後的那個人勢必就會被猛虎撲咬住。
所以,兩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同時全身而退。
只能先下手為強。
宴清沒有絲毫的遲疑,動作利落地從袖間取出匕,一個飛身就朝著猛虎沖了過去。
他凌空躍坐在虎背之上,長腿像一把巨大的剪子鉗制在虎頭上,雙方開始彼此角逐較力。
「宴清!」
坐在馬上的覃鳶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更顧不上別的,緊張地直呼宴清的名諱。
猛虎在奮力地扭轉身體,竭力地想要將宴清從自己背上甩下去。
宴清自然不敢有一刻的鬆懈,手臂和額上的青筋皆因用力而暴起凸顯了出來。
「快!騎著我的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