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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妖怪們盡數清完,只是這些屍體……」迎著熊熊火光,燭台切那隻金色瞳孔里溢著悲憐。
怨氣形成的妖怪不會留下屍體,地上的那些殘肢碎肉有些是可憐的村民,也有可惡的流寇們,而此時的他們卻不分彼此血肉融合交疊在一起,形成眼前這幅駭人場景。
「明智光秀的軍隊應該快要路過此地了,我們還有任務沒有時間為他們安置。」她瞳孔里映著火光語氣卻十分平靜冷漠。
最後,他們為這座沉睡的村莊添了把火,讓大火吞噬這一切。
重回到落地時的山林里,因為剛才的事隊伍里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
「咳咳。」燭台切忽然輕咳了兩聲打破了沉默:「說起來,狐之助不如趁現在給我們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吧。」
誰讓他是隊長呢,身為隊長的他還得肩負起調和隊伍氣氛。
「啊?哦……對對對!」狐之助這時候倒是聰明了起來,似乎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燭台切的用意,立刻點著頭搖動著脖子上的鈴鐺開始講解當下的情況。
公元1582年6月1日,也就是當下,收到了秀吉的傳來的求援信息織田信長讓明智光秀帶著援軍出陣,自己則帶著不到1oo人從安土城出發並於當夜在京都本能寺下榻過夜。而當時已有反心的明智光秀則領著13ooo餘人從居城出發,在半夜抵達京都,將本能寺重重包圍起來,發動政變。這便是本國史上最大的政變——本能寺之變。
他們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京都城外的幾公里外的一個小山林,也是明智光秀軍前往京都本能寺必經之路。
按照系統給出來的預測溯行軍之所以會出現在附近大概是打算伏擊路過的明智光秀以達到改變歷史的目的,畢竟本能寺之變最主要的兩個角色就是明智光秀和織田信長,要麼織田信長死,歷史軌跡不變;要麼明智光秀死,歷史發生巨大變動。當然,按照沉月對這群溯行軍腦迴路的理解也不排除它們會不會突發奇想選擇把兩個都弄死然後扶植的人物上位。
「不管怎樣,歷史也好,那個男人的死也好,這些都是不能被改變的。」長谷部緊握了一下腰間的刀,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下來。
「在那凋零就是他的命運。」宗三閉著眼附和著。
「才不是什麼狗屁命運!」
聽到這裡不動行光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他紅著眼瞪著說出方才那些話的長谷部與宗三,語氣帶著難以理解與憤恨。
「信長公是被明智光秀那個卑鄙小人背叛才落得這樣悽慘的下場,他本不應該如此有如此命運的!他原本應該是——應該是……」
「沒有什麼原本不原本的。」長谷部也怒了,大聲地吼了回去:「歷史就是歷史,已然發生過的事實誰也不可以去改變,這就是命運!」
「所有的命運不過都是人為,信長公有這樣的命運既是被人為背叛也是因為我沒保護好他!現在就是機——」
「不動行光!!!」
長谷部突然暴起一把揪起領子提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趕緊上來勸架的大家和這樣衝動的行為會在主公心裡留下怎樣的印象,因為有些話他絕對不能讓不動行光說出口。
「不動行光,有些話在說出口之前好好想想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現在的主公又到底是誰!!」
「我——」不動行光渾身一震猛地回過神來,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刻回頭看向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審神者。
他原以為她會因為他方才的話而生氣,誰知一轉頭看見的就是少女雙手交叉環胸抱著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見他們停下了來望過去時還揚起了眉一副『你們怎麼不繼續啊』的表情看著他們。
「不用在意我,你們繼續。」
「……」
「……主公。」燭台切有些哭笑不得。
繼續當然是沒法繼續的,長谷部鬆開不動行光朝著她的十分鄭重的鞠了個躬:「……對不起,主人,在您面前如此失控失禮,我願意接受您的任何懲罰。」
「我為什麼要懲罰你?」沉月攤了攤手表示不解:「這是你們對於織田信長的情感與情緒你們自然有權利表達與宣洩,我之所以選擇你們為小隊其中原因也是有想知道你們對於這個男人不同的看法。啊,雖然就目前來說宗三、長谷部和不動的態度我已經瞭然的,不過你們也不必過分在意我。」
「看法啊……」大般若長光捏著下巴低吟了聲,隨即低笑了起來:「我倒對他沒有什麼看法,畢竟在那男人手上的時間很短。況且我對男人可沒什麼興,我的興更多的是勾引像主公這樣的美人,哈哈哈哈……」
沉月:「謝謝,拒絕。」
「沒事,我會再接再厲的。」
眾人:「……」
大般若來本丸也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對於他如此大膽的發言大家也都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但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能如此面不改色的繼續他的大膽發言,這就讓大家不得不佩服和哭笑不得了。
不過,也正因為大般若的這句話,原本緊張又尷尬的氣氛在這時候終於得到了一絲緩解。
這讓燭台切忍不住在心底鬆了口氣,偷偷朝大般若送了個感謝的眼神,然後開口接道:「我的話其實和大般若差不多,對於那男人的印象並沒有太多,更多的就只是曾經生命里的一個過客吧。藥研呢?藥研的話是信長公的貼身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