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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之下,付河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1dquo;想不想去这边的市集看看?”他问。
&1dquo;市集?”路西加眼中一亮,问,&1dquo;你以前买东西的地方吗?”
&1dquo;嗯,买水果和菜,还经常会找一个老奶奶买土鸡蛋,一块钱一个,都是自家散养的鸡下的,非常好吃。”
注意到付河说这话时的好心情,路西加立刻说:&1dquo;好啊,那明天我们再去找老奶奶买点。集市是不是一般都在早上啊?我们是不是要早点起?”
&1dquo;不用,那个集市一直到下午三四点,老奶奶来的话也会待得比较久。你明天睡到自然醒就好,我们待好多天呢,没必要太累&he11ip;&he11ip;”
他的话音未落,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付河回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着屏幕,似是犹豫了几秒,才按下接听。
这一通电话他只说了很简短的几个音节,路西加一开始并没有听出来对方是谁,直到最后听付河说了句&1dquo;有空会过去的”,她心中才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等付河放下:&1dquo;你爸爸?”
&1dquo;嗯,想让我去看看他。”
&1dquo;那要去吗?”路西加问。
付河没立刻回答,而是将手机随手扔在一边,扯起毛巾,揉了两把头。他的动作牵动了肌肉、皮肤,还有那一道道陈旧的伤疤。
&1dquo;我再想想吧。”付河补充,&1dquo;就算我去,你也可以不用去。以后也是,只要你不想,都不需要和他产生任何交集。”
路西加应了一声,然后想了想,说:&1dquo;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但不知道你会不会不高兴。”
付河停下动作,回头看她:&1dquo;什么?”
&1dquo;你一直没说过你妈妈&he11ip;&he11ip;”
路西加没说完,付河已经明白了。
&1dquo;当时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跑的,后来我妈就走了。”
见路西加的眼中一下子更多了几分同情,付河忍不住笑:&1dquo;别误会,我妈没有抛弃我,是我坚持让她走的。”
&1dquo;你让她走的?”路西加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有些不理解,&1dquo;为什么?”
&1dquo;一个泥潭,没必要困住那么多人。”
付河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路西加却是听得一愣。
&1dquo;那会儿我们在东北,我妈一个人打几份工,有时候被别人欺负了也因为怕丢工作不敢吭声,我不想她这么受苦,就说服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