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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被赵文柏带走，郑柯来救他，不过因为赵文柏拍了一段视频发过去，受到了打击，最终狼狈离开，而那视频自然是需要全程打马赛克的那种。

视频不长，也就几分钟吧，但平板电脑又继续播放了下一段视频。比之刚才更浪的声音传了出来，由于音量开到极大，整片空间能听到的都是那种能酥到骨子里的呻吟，裹着被弄疼的低泣，跟某些药物的作用相比，丝毫不逊色。

方钰自然听出那声音就是自己的，他可没忘记那段羞耻的过去，当时他不小心被关进赵文柏的实验休息小隔间里，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让某个衣冠禽兽满意把他放出来，更重要的是，赵文柏当时不在，他只能全程假象模拟，还必须要自导自演，把自己玩儿到崩溃。

那简直可以荣升为方钰27年人生中第二个不愿回想的黑历史。

方钰万万没想到，那段荒唐竟然被录了下来，看样子，郑柯还看到了，过了一会儿，等到视频结束，空白屏幕上突然多出一行字；[照着前一个视频再重复一次，我就回答你所有问题。]

“…………”方钰趴在地上只觉得自己前途一片灰暗。

[你自己是找不出答案的，相关日记我已经锁起来，你找不到。]

方钰：“……”特么的这些世界里的任务boss都开挂了吗？完全不跟着套路走，说好的收集了所有道具就能解锁新剧情，搜集完剧情就能破局，就能找出离开通道的呢！

[还有，你不用想着要杀我们，除了自愿，我们是不死的。]

方钰：“……”

喂喂喂，这道题超纲了！

方钰认真道：“你是报复？”

郑柯这次沉默了，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他嫉妒，他怨恨，他深深恨着方钰跟赵文柏，甚至所有跟方钰沾染过的人事物。

如果这个人从未在生命里出现过，该多好？他就不会变得心理扭曲，变成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那一类人。

郑柯不止一次在心里这么假设，每次假设过后，又一阵心慌绝望。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没办法想象，如果今后见不到方钰，那该怎样煎熬？

若不是赵文柏说，只有这样才能活着见到对方，恐怕郑柯根本坚持不下来。想起脑域建立时所受过的折磨，郑柯越觉得彼时的方钰没心没肺，眼光一凝，棒子飞起来直接打在方钰身上。

吸了粉雾，又被开发过，方钰各处神经末梢敏感到极致，本来就浑身颤抖，箭在弦上，这突然被打了一下，一激灵，直接交代出去，方钰看着地面上铺开的液体，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

“算了，我不入地狱……”

方钰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摇摇晃晃站起来，随着他动作，卡住的东西越发深入，他双膝一软，差点没再次倒下，不过，他可是主角，没有顽强的精神怎么可以！

所以，他成功站起来了。

方钰手里拿着棒子，像乌龟似的挪动到那颗头颅面前，咧嘴阴狠道：“谁爱入谁入。”语毕，卯足所有劲儿，把所有力气都灌注到右手上，挥出了这惊天一棒。

仅有一次，只许成功，定不能失败！

方钰：“主神保佑。”

“咔嚓——”玻璃培养皿出现一道蛛网，没有应声而碎，但到底不是防弹玻璃，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被方钰这一棒子打得炸开，深蓝色的液体四处飞溅，玻璃残片还有剩余的生物液裹着郑柯的脑袋掉落在地上，而方钰也因为挥出这一下失去重心跟着倒下去。

倒下去之后……

方钰半趴在地上，愣住，刚才那地方被舔了下，循着异样的发源地，他缓缓低下头去。

与此同时。

“方钰——”伴随陆少华的声音响起，实验室的门被一刀劈开，雄浑绚烂的火焰收敛后，将里面的景象彻底暴露出来。

陆少华正要冲进来的步子，在看到眼前一幕后顿住，他瞪大眼，破天荒没有维持好表情。

他不相信，方钰怎么在……

怎么会？

“你在干什么。”好半响，陆少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看着陆少华扭曲的样子，方钰突然就无所谓了，直觉告诉他，待会儿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你不解释吗？”陆少华眼睛掠过方钰的腿，看向郑柯的头，他知道那个头是活物，所以才这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