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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白马非马(第1页)

撇开师父踏雪无痕不提,单说皇太极回到家乡,着手开办了“太极”精武馆。不少武术爱好者慕名前来。

皇太极还在老母庙与南面十公里马棚疙瘩之间,开辟了一个跑马场。天天在竞技场上,骑马射箭,百步穿杨,整训队伍。放眼望去,尘土蔽日,马蹄声声,喊杀声不绝于耳。

有的客官要问了,马棚疙瘩究竟何其来头?不妨给看官细细品茗一番,岂不增添氛围和乐趣?

小的想想也是,俗话说水有源树有根。

原来,这个马棚疙瘩以前是个饲养战马的地方。传说,西汉末年,刘氏天下被王莽篡位,刘氏贵胄忿忿不平,遂纷纷揭竿而起。

其中强大军事势力莫如刘玄,作为刘氏家族一员的刘秀,势力弱小。刘秀为了扩充实力,便在河朔地区石家庄一带招兵买马,以图刘氏江山东山再起。

一日,刘秀与大将军马武在石家庄举兵反叛事件,被邯郸王王朗获悉。王朗便亲率队伍剿杀刘秀。斯时,刘秀羽毛未丰,被王朗赶得屁股眼子直冒烟,呼歇子喘气不打得地疲于奔命。

他坐下的一匹战马也被毒箭射中,刘秀弃下坐骑,慌不择路,在茫茫草丛里,森林里东躲西藏,以躲避王朗的追杀。

王朗手舞钢鞭策马追赶刘秀,不时喊杀阵阵,跟踪追击。刘秀避开行人道,为了给对手

制造麻烦。刘秀徒步在荒草荆棘中开拔,他蹦跳着挣脱脚下羁绊,在漫趟漫地中试图摆脱敌人的追杀。

一路上,刘秀跌跌撞撞趔趔趄趄,衣衫被灌木丛割划成一个一个窟窿,手上也被圪针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侵染着。其喤喤之状,喑哑之声,把一个衣着华丽精神饱满的贵胄后裔,折磨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这日,太阳曚昽,偶尔听到远处有狼嚎的声音传来。刘秀实在是跑得太累了,他不知道跑了多少路程,也不知道睡过囫囵觉没有,现在他感觉两只腿像灌了水银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他向后面遥望,看不到敌人的影踪。

他停下来,采摘了一些野果子,狼吞虎咽地果起腹来。他的脸上手上结成了黑乎乎的血痂,掀了一通鼻涕,然后用手背蹭了蹭。

他睡意顿兴,随即在一土冈上进入了梦乡。

王朗四处寻觅不懈跟踪,结果还是让刘秀跑迷眼了。这时王朗心的话刘秀这厮太狡猾了,他不走大路小径,净他娘的在荒野里逃跑,着实让坐骑难以挥,不得不打圈子绕弯子追赶。

王朗耳聪目明,两只大耳朵像兔子一样,不打得地转动着耳廓,试图捕捉刘秀一丝气息。

落日余晖,像一层灰黑缎子镶嵌在天空里,有几只野鸟不时在天空或高飞或低徘徊。

“哎呀!”刘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好疼啊!”

刘秀疼得一屁股坐了起来,看看道本是什么东东咬的。他起身寻找着,现屁股底下有一只蝲蛄,正挥舞着长刃般的前爪,张开刀子嘴,企图再补上一嘴。

“原来是你个脏东西。”刘秀一气之下,捏住蝲蛄,然后一用力,将蝲蛄生生地拽成两截。他抡起胳膊指恍(俚语想)抛向远处。

“快给我抓住刘秀!”王朗在空中挥舞着钢鞭,鞭梢处出清脆的爆响。

刘秀循声望去,只见王朗与几个随从急急追来。他把举在空中的手缓缓地放下来,看着两截的蝲蛄,两截蝲蛄还在各自弹挣着。

“实在对不起你了,要不是你咬我,我岂不落入虎口?”刘秀怀着歉意的心情,喃喃着,“这可如何是好?”

追杀声越来越哏,匆忙中,刘秀从荆棘上掰下一个圪针,将蝲蛄身体两截子连缀成一块,然后对着受伤的蝲蛄道歉说“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你就将就着活下去吧!”

眼看王朗从西面掩杀过来,便惊了魂般向东荒野里七扭八歪地狂奔了起来。

王朗拖着长鞭,鞭梢犹如犁铧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小沟。

“扑通”一声,刘秀被灌木丛绊倒了,他挣扎着爬起来,这才觉两脚已肿起了老高,肉皮变成了青黑色。

“奶奶的,看来吾命休矣!”刘秀绝望地出了一声长叹。

“这回我看你还跑的动么?”追赶的王朗狂笑起来。

这时夜色渐浓,刘秀无计可施,心里思忖道“这是天要亡我不成?”

不管怎么样,即使还有一口气也得要斗争。

刘秀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向前挪步。

“咴咴,咴咴”一声马嘶划破夜幕。

刘秀惊呆了,遂细辨声音来源附近一小屋内。他恍然自语“有救了。”

王朗在后面灌木丛急急赶来,刘秀出于逃生欲望,连滚带爬靠近了小屋。

小屋内灯光青青,火苗摇曳。一匹白马见到来人,晃了晃头,摇了摇尾巴,两眼直勾勾盯着来人。

刘秀借着灯光,现小屋门楣上写着白马庙。刘秀抚摸着白马,膘厚结实,高大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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