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第1页）
两人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打开门走进了会见室里。方渥坐在里面，抬头看见展昭和白玉堂进来，眼里透出浅浅的好奇来，注视着两人在自己面前坐下，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似乎是在琢磨着两人的身份。白玉堂吃惊，方渥的表情，清楚地反映出他的思想和情绪‐‐就外表判断，的确应该是个单纯的人。展昭看着他的举动，微微皱眉，问：&ldo;你就是方渥？&rdo;方渥点点头，并不说话。&ldo;你的律师，建议我们来看看你。&rdo;白玉堂开口，&ldo;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rdo;方渥眨眨眼，缓缓开口：&ldo;我说过很多遍了，人不是我杀的。&rdo;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ldo;你平时表演惯用的斧子，就是凶器。&rdo;方渥点点头，道：&ldo;我是被人栽赃的。&rdo;展昭突然对门口的狱警招了招手，狱警进来，就听展昭对他说，&ldo;解开他的左手。&rdo;白玉堂和狱警都微微一惊，方渥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狱警迟疑，白玉堂对他点点头，道：&ldo;解开他。&rdo;狱警走过去，将方渥绑在凳子上的左右解开。展昭伸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示意方渥把左手放上来。方渥照做，展昭伸手过去，按住方渥的脉搏，问：&ldo;人是不是你杀的？&rdo;方渥轻轻地摇摇头，冷静地道：&ldo;不是。&rdo;展昭盯着方渥看了一会儿，又问：&ldo;人是不是你杀的？&rdo;方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原本冷淡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狡黠，压低了声音阴森森地说：&ldo;是我杀的。&rdo;白玉堂皱眉看着他，&ldo;你发什么神经？&rdo;方渥呵呵地笑了两声，对展昭眨眨眼，把手缩了回来。白玉堂不解地看展昭，就见展昭脸色微微发白，收回手，盯着方渥。&ldo;猫儿？&rdo;白玉堂问展昭，&ldo;这小子什么毛病？&rdo;展昭沉默了一会儿，道：&ldo;他脉搏完全没有变化。&rdo;……白玉堂愣了一会儿，看方渥，&ldo;没有变化？&rdo;&ldo;呵呵呵……&rdo;方渥突然笑了起来，道：&ldo;如果让我测谎的话……我就一定不会死。&rdo;&ldo;你休想！&rdo;展昭冷声道，&ldo;在牢里呆一辈子吧。&rdo;说完，站起来就想拉着白玉堂走，却听方渥突然道：&ldo;你们应该希望我活着才对吧？&rdo;展昭和白玉堂狐疑地回头，就见方渥微微一笑，伸手到自己口里舔了舔，在桌子上缓缓写了几个字‐‐iloveyou两人瞬间呆住了，白玉堂一皱眉，走上几步一把揪住方渥，&ldo;你怎么会知道？！&rdo;方渥呵呵一笑，道：&ldo;如果你们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让我测谎。&rdo;&ldo;别理他！&rdo;展昭一拉白玉堂，&ldo;监狱里也有电视可以看的！&rdo;说完，拉着白玉堂就走，却听方渥在后面淡淡地说，&ldo;他们被切开的时候……应该是活的吧。&rdo;这下子，展昭和白玉堂都站住走不动了，这些是电视上绝对不会出现的……他怎么会知道？&ldo;你不妨考虑一下。&rdo;方渥低声说，&ldo;不然的话……悲剧还不会停止。&rdo;说完，便沉默不语了。展昭和白玉堂浑浑噩噩地走出了看守所，两人都有些发懵。良久，白玉堂才问：&ldo;猫儿……方渥究竟是不是杀人凶手？&rdo;展昭摇头：&ldo;我不知道，只知道不让方渥死就只能让他测谎，但如果让他测谎，就是中了他的计。&rdo;&ldo;这简直就是骑虎难下。&rdo;白玉堂也摇头，&ldo;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吧？&rdo;展昭抬眼看他：&ldo;那怎么办？&rdo;白玉堂想了想，&ldo;可以申请押后审理，只要我们发现疑点！&rdo;&ldo;疑点？&rdo;展昭想了想，拉起白玉堂道：&ldo;走！我们回警局！&rdo;两人开车飞快地赶回警局，进了sci办公室，就叫蒋平调出所有方渥案件的相关资料，这时，公孙冲了进来，道：&ldo;你俩回来了？我有事找你们！&rdo;&ldo;你不是回家了么？&rdo;白玉堂吃惊。&ldo;这是方渥案子的尸体照片！&rdo;公孙递给了白玉堂，&ldo;看这些照片细节！&rdo;展昭和白玉堂接过照片一看，就见尸体的局部也有和肢解案类似的指印。&ldo;他们也是……&rdo;展昭和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公孙就翻出照片，道，&ldo;你们看！看他的表情！&rdo;展昭和白玉堂仔细一看，就见那尸体的脸上尽是痛苦和恐惧，而双眼，竟然看着自己的肚腹。&ldo;活的？！&rdo;展昭大惊。&ldo;莫非是一个凶手？！&rdo;白玉堂摇头，&ldo;怎么会杀人的手法突然变了？&rdo;&ldo;起码这是共同点！&rdo;展昭对白玉堂道，&ldo;我们去找包局，把案件接手过来，方渥押后审理！&rdo;白玉堂点头，两人赶紧拿着照片去找包拯。包拯见冲进来的两人杀气腾腾的，不解地问：&ldo;干什么？&rdo;白玉堂将方渥案件的尸体照片和肢解案的照片放在包拯面前，道：&ldo;包局，共同点！我们想接手处理，能不能跟法院申请，将方渥的审理押后。&rdo;包拯拿起照片看了良久，摇摇头，道：&ldo;证据不足！&rdo;&ldo;包局！&rdo;展昭着急，&ldo;方渥竟然知道肢解杀手杀人时的细节，而且我发现他有极强的精神控制能力，如果测谎的话，很有可能会通过！&rdo;包拯沉默了一会儿，道：&ldo;太晚了。&rdo;&ldo;什么意思？&rdo;展昭不解。&ldo;因为方渥的律师找了一帮专家申请了测谎……以陆良为首的那群专家言之凿凿，法院刚刚已经批准测谎了。&rdo;&ldo;什么？！&rdo;展昭着急，&ldo;怎么会这样？&rdo;&ldo;其实……测谎并不能作为证据。&rdo;包拯道，&ldo;所以，有心理学家的建议，就没有理由拒绝！&rdo;&ldo;可是，一旦他通过了测谎，很有可能会判无罪的！&rdo;展昭道，&ldo;方渥这人邪气的很，不能排除他就是凶手，不能放他走！&rdo;包拯迟疑，&ldo;但是批准已经下了，我也没有办法，最关键的是，我们并没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方渥就是凶手……你们如果真的怀疑他，就在他审判结果出来前，找到新的证据，到时候，你们想怎么羁押就怎么羁押！&rdo;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无奈地退出了包拯的办公室。两人回到办公室，就见卢方等在里面，他看到展昭就说：&ldo;小展，刚才陆良和几个心理学家打电话来，说请你去监控测谎。&rdo;展昭皱眉，冷声道：&ldo;我不去！&rdo;&ldo;……&rdo;卢方沉默了一会儿，道，&ldo;小展，你不去看一下么？&rdo;&ldo;如果外界问起你不好交代，就说我根本不主张测谎！&rdo;展昭低声说，&ldo;破案讲的是证据，不是学术！&rdo;&ldo;呃……&rdo;卢方无奈地看看白玉堂，就见白玉堂对他点点头，卢方伸手拍拍展昭的肩膀，&ldo;那我去处理！&rdo;说完，转身走了。这一下午，展昭和白玉堂将所有当年的案件资料都拿了出来，全面地开始整理。白玉堂发现展昭的状态不对，有些忧心，眼看着天就黑了，但展昭却一点要去吃饭的意思都没有。sci的办公室里其他人都纷纷散去了，洛阳放了学过来，就觉得气氛有异，小声问洛天，&ldo;展叔叔怎么了？&rdo;洛天小声地说，&ldo;别去打扰你展叔叔了，他们忙着查案呢。&rdo;&ldo;忙也不能不吃饭呀！&rdo;洛阳跑过去拉展昭的手，&ldo;展叔叔，吃饭去吧！&rdo;展昭摸摸洛阳道：&ldo;阳阳，你乖，我忙……&ldo;&ldo;忙也要吃饭啊！&rdo;白玉堂伸手拉展昭，&ldo;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都不懂啊？&rdo;展昭无语，白驰也跑过来笑，&ldo;就是啊，要换换脑子啊，走，我们去吃饭啊。&rdo;最后，展昭被一群人拖到了警局楼下的饭店吃饭去。几人进了饭店，洛阳给大家点了好吃的东西，还努力地想逗展昭笑，不一会儿，大家就都被洛阳逗乐了，展昭也放下了心事，吃起了饭，正这时，就听饭馆上方悬挂这的电视里，放起了特别节目……是关于后天给方渥进行测谎的节目。主持人正在访问的特别来宾就是一直主张给方渥测谎的心理学教授‐‐陆良。陆良是个四十多岁的学者，看起来很斯文，额头有些微秃。&ldo;猫儿，心理学家怎么都这形象？&rdo;白玉堂忍笑。展昭也笑，无所谓地继续吃面，就听主持人问陆良：&ldo;陆教授，听说后天的测谎请了犯罪心理学方面的权威‐‐展昭博士来监控？&rdo;&ldo;哦……展博士今天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请求。&rdo;陆良微微一笑，&ldo;警方的发言人说他不支持这次的测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