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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笑的眼角也开始抽搐。

——现在她可以确定，自己这位师妹的嘴巴大概可以连台风都能漏过去……

“啊咧啊咧，任务完成，我睡觉去喽！”

叶笑望着柳菁菁转身回房的背影，淡淡的晨辉从窗外撒入，为柳菁菁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软的金边。

想起夜里发生的一切，叶笑闭了闭眼，在柳菁菁即将踏回房内的一刻，不知为何，她鬼使神差的开口了。

“……菁菁，你说，如果你最爱的人被最亲的人……杀害，你会怎么办？”

叶笑问，她的声音轻轻地，仿佛风一吹，便可以随风逝去——那是让人心疼的脆弱与无助。

柳菁菁脚步一顿。

片刻，她转过身来，一双大眼直视着叶笑那飘忽不定的目光，然后……

一翻白眼，柳菁菁抱肩，“还能怎么办？凉拌呗！反正这个‘等式’对我来说不可能成立。”

最爱的人？

抱歉，目前不存在……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那应该便是秋吟月这只bt妖孽了……不过却谈不上“最爱”的晨读，顶多是有些好感吧……不过明显两人之间不太可能，所以她没必要为他寻死觅活的……

最亲的人？

没有，至少在这里是没有的，如果是现世的话，最亲的人应该是扬扬，这里对她而言最亲的人……哦不，是最有朋友间温馨感觉的人，好像也只有雅晴和眼前这位了……

雅清叶笑宰掉秋吟月？

这明显不太可能……

对于不可能的是，柳菁菁从来不愿意去多费脑筋，况且，就算秋吟月真的被宰掉了，相信自己顶多也就是伤感一下，然后无比欢欣的庆祝自己的间谍生涯的结束，最后再祭奠一下自己连开始都没有便结束的悲剧初恋罢了……更何况貌似雅清还暗恋着秋吟月……

听闻此言，叶笑怔愣了一下，“是……么？”

片刻，她苦笑了一声，少女的面颜上浮现出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沧桑与疲惫，“……那还真是讽刺呢……”

柳菁菁闻言，歪了歪头，“呐呐，人啊活着是享受的不是找罪受的，思考太多问题会很累，嗯，当然，如果你坚持自虐的话我也不反对，真的。”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面上是止不住的倦色，“唔……好累，算了，我先去睡觉了……”

望着柳菁菁的背影，叶笑笑了。

只是笑容，却有着止不住的凄伤。

叶笑，叶笑，笑。

呐，姐姐，你曾教过我，无论面对着什么，笑容，是最好的面具和盔甲。

可是……

明明，明明有这么好的盔甲与面具，为什么她的心，还会痛呢？

……呐，姐姐，其实，笑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脆弱的东西吧。

只可惜，是人都被它的美好，蒙蔽了双眼……

“人啊活着是享受的不是找罪受的，思考太多问题会很累。”

会很累吗？

叶笑低下了头，柔软的黑发披下，逮着入骨的温柔。

菁菁，她现在，已经很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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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弟子都是要晨练的。

——不过柳菁菁翘课是常事儿，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她在武林大会上那一招电击过于惊悚的无敌效果以及艾墨艾大师兄的“焦尸”状态十分诡异还有对方疗峰养了一星期的伤来看，谁都不会忘记昆仑派还存在着一位唯二的女弟子……

在睡了不足两小时后，忽然想到了昨天美男师父警告的柳菁菁从床上一跃而起，在叶笑诡异的目光下拖着一个疲惫的身子打算去晨练。

早晨的山中，山雾与晨雾混合，蒙蒙的白雾在山间弥漫四溢，空气清新，夹杂着淡淡的花草香其气，柳菁菁歪歪头，一袭湛蓝色的昆仑弟子袍配上一柄练剑用的木剑，无缘的，却让柳菁菁联想到了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