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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6缺了个耶，然后把手机锁了，“对不住啊，临时有点事儿。”

  裴燃在边上听着他扯，笑了笑看了会儿化妆室里别的人。

  没见着几个眼熟的，应该都换了批人。之前化得最好的那个姑娘也没在，不知道是升了还是不在这儿干了。

  给6缺化妆的这个小姑娘挺年轻，手法也挺熟练，但化得太稳，没有适合6缺的那种感觉。

  裴燃没多说，低头看了看手机。

  6缺弄完了就跟着裴燃往外边走，这会儿里边人很多，公司签的博主基本都在里边儿，拍照那块排了很长的队。

  “晚点来。”6缺说，“这会儿进去麻烦。”

  得排队，还可能会被拍。

  这个道理裴燃明白，从后边儿跟着6缺往外走，走到后门外边儿的一个小角楼。

  楼梯是铜做的，上边儿已经有点锈，平常没人走。

  裴燃抽了根烟给6缺，自己也点了一根燃。

  “说吧，怎么了。”6缺偏过头看了眼裴燃，“想起来找我抽烟扮文艺青年。”

  裴燃乐了一下，把手撑在栏杆上看了眼外边儿的天。

  这附近是一排工厂，都不高，两三层楼的样子，站在这儿能露出大片的天和云。

  “也没什么事。”裴燃笑了笑，“一点儿小问题，没大事。”

  “讲不讲随你。”6缺趴了一会儿，“反正我就在这儿，随时能听。”

  裴燃笑着拍了6缺的后背一下，6缺直接整个人跳了起来喊了句你烟灰敢溅我衣服上你就完了。

  喊完这句裴燃就乐得不行。

  其实他挺感激6缺这份知情识。

  没逼着，没多问，恰到好处的打诨插科和一点儿体贴入微的谨慎。

  但这事儿他真不打算跟太多人说，这是周老板跟他之间的事儿。没想炫耀，没想张扬，就想自己私下里谈。

  过了一会儿，6缺看了眼时间，把烟掐了以后扔边上的垃圾桶里。

  “回吧。”6缺说，“应该拍得差不多了。”

  “行。”裴燃往回走，“这你有数啊。”

  “怎么说也拍了三四次了。”6缺笑笑，“刚刚拍照那几个我都认得，基本都是卡着最后几个来的。”

  裴燃没说话，比了个拇指，被6缺拍在了一边儿。

  “你这年纪，老小也早了点吧。”6缺笑着说。

  “鼓励一下你。”裴燃笑了笑，“观察入微小冠军。”

  拍照的时候6缺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裴燃陪他录了几段视频之后就出了门往外走。

  做视频的素材应该差不多够了，6缺把相机连着背包一起往后座一丢，坐在副驾驶看了眼天。

  “这个点，去陶安那儿？”6缺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