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票下（第1页）
酒桌上老曾师傅喝的有点多，话也多了起来。从参加工作到如今的艰辛历程都陈述了一遍。谈到动情时，更是热泪洒面。几个女同事也是陪着流泪。陈羽生如果不是答应了英子，肯定会把票给曾师傅的。今天不过来，就他女儿的关系也必定给。可是自己只有一张票。曾师傅同老陈头又是玩的好的朋友。陈羽生觉得那张票如千斤重担压在自己心里。如果能够选择不要，自己情愿不要。曾师傅的意思大家都懂。凭关系，学历等方面他想前进一步。应该是没有这个可能的。现在唯一的这个不看文凭的机会他想抓住。今天请大家来吃饭，就想看看态度是不是支持他。陈羽生又在想另外一回事了，老曾没有文化，都想着当领导。他们家的老陈头和旁边这位王进，能力，文化包括关系都有。领导提拔都不给面子。自己家的也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人与人真是没可比性。
陈羽生还在心中找答案，忽然脚上传来一阵痛感。他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个野蛮女孩干的好事。急忙把脚缩到凳子下面来。他觉得屋里的气氛太沉重了，想到外面去透透气。他现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正给自己讯息呢。他找了个借口来到外面，掏出烟来准备放松下。刚点着吸一口，烟被一只手直接抢过去丢掉了。“以后在我面前少抽烟。这就是榜样，抽一根我丢一根，抽一包丢一包。”。“我先站到这里的，你后来的。讲不讲道理”？“好，我同你讲讲道理”。一只手直接掐住了陈羽生右边的脸。“真野蛮”。陈羽生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眼睛看见刘晓艳眼角还有泪珠儿。心里一阵悸动。当时她也哭的挺多的。用袖子轻轻地帮刘晓艳擦掉。搞的刘晓艳又不好意思再掐他的脸了。反而手被他用力的抓着。陈羽生苦笑着说“我的票已经答应给别人了。曾师傅说的晚了些。唉”！“你跟我说给谁了”？“不好意思，我答应她不能说的”。“同我说也不行吗”？刘晓艳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陈羽生。“不好意思”。“我再问你一遍，说不说”？“出卖别人的事，我不会做的”。刘晓艳用力地把手从陈羽生手中抽出来。指着陈羽生气愤地说“以后不要和我说话，我不认识你。不要再到我眼前晃悠。我好讨厌你”！眼泪又像下雨样流了下来。陈羽生用力抓住刘晓艳的手道“你就为这样的事不理我？这根本和我们没关系么？你不希望我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吧？反正结果也快出来了。出来后告诉你可以么”？“不行，你不说就是不行”。“懒得理你，又不讲道理”。“好啊，再理我，你就是猪”。刘晓艳生气地抽出手跑进屋了。陈羽生无奈地又点燃了根烟。
钟胖子又跑了出来问票的事。陈羽生烦恼地说我宁愿不要这张票，给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徒增烦恼。胖子拍了拍陈羽生的肩膀说“你给谁，我也给谁”。陈羽生一拍头，只记得和刘晓艳吵架了。不知道她的给谁。肯定是给她的压力很大。要不没这么生气。陈羽生要钟胖子去叫刘晓艳出来。谁知道她却不出来。陈羽生知道这个野蛮人还在生气。转身也进了屋。王进已经开始表态会支持曾师傅了。其他的人都没作声。陈羽生觉得不好意思，更是低着头喝茶。气氛一下尴尬起来了。王进望了望刘晓艳，刘晓艳却把头转向一边。胡文良，王跃文都装作喝醉酒。靠在椅子上睡觉。班花的眼睛全在菜里面。只有胖子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曾师傅也没在说话了。自己倒酒，自己独自饮。陈羽生的脚又让人踢痛了。他却没在移动脚，让她踢个够。这个野蛮人终于消气了。陈羽生心里美滋滋的。小丽吞吞吐吐的说了句，我的已经交给师父安排了。终于把这寂静的场面打破了。曾师傅苦笑一声道“不谈这个了，来继续喝”。这种情况下，谁还能吃喝的下。纷纷起身告辞。那两个醉酒的自然醒了。陈羽生真有点瞧不上那俩人，难怪钟胖子说他们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出了曾师傅家后，醉酒的胡文良精神饱满地约刘晓艳一同回家。陈羽生问王进回家还是在矿上住。王进也喝了不少酒，说到矿上住。反正他也有宿舍。陈羽生说送他去矿上。王进摆了摆手道“快去问小丫头吧，否则别人要抢先了”。陈羽生霸气地道“他敢，我打他不死，你稍等下，我会送你”。直接走到刘晓艳面前问她去哪？小丽挽着她的手说去她家住。陈羽生要小丽她们等等，他先送王进去矿上的宿舍。再回头送她们。小丽家住在煤矿边上的村子里。有四，五里路远。班花让胡文良和王跃文送回家了。陈羽生，刘晓艳等四个人送完王进后。又和胖子送小丽她们回家。在路上，小丽又问起票的事。刘晓艳板着脸说某些人不说，我也不说。就这么僵持着，后来还是机灵的小丽想出了个掩耳盗铃的办法。就是一个人，一个人的猜。猜中了就不能否认。最后这几个人的票给谁，陈羽生都清楚了。而陈羽生这张票他们全都没猜出来。
这个也是正常的，她们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包括今天的曾师傅。矿上是从整个机电车间的人当中选副主任。不是从电工班选。机电车间有各种机械班，电工班，配电所等。小单位多的是。就电工班那点票基本上掀不起浪花。当陈羽生把这个问题给她们解释清楚之后。大家才恍然大悟。在小丽家，村支书看到孩子们都在议论纷纷。听完她们讲述的事由后。故作神秘的点了大家一句，当选的绝对是你们想象不到的。再追问他什么意思，却再也不说一句了。回家后，陈羽生苦苦思考着小丽爸说的话。不可能无缘无故放出这么一句来。终于想了半宿。才有点明白了。
结果成功当选的是机电仓库那位美貌的中年妇女。而且她的老公正是主管机电车间的副矿长。陈羽生心里暗暗赞叹，领导们的智慧真是高啊！一招声东击西的孙子兵法用的唯妙唯俏。利用人们自私，贪婪的心态明争暗斗。结果她坐收渔翁之利。不出所料，全车间没有一个人过十票的，而她却是高票当选。陈羽生更是佩服小丽她爸。结果好像在他意料之中。心想以后要多跟他学习学习。毕竟人生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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