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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他让我别再回蔚国。不回去,许多事也就不用再继续。”他其实没明说要结为夫妇、一起度余生,但当然是这个意思。【1】
阮雪音呆望她片刻。&1dquo;那你,怎么答的?”
&1dquo;我说好。”
竞庭歌答完安静有顷。
方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粲笑开:&1dquo;大着肚子,又被顾星朗为你准备的漫天烟火炸昏了头,随口罢了,总归都在做戏。如今看来,他也是随口,一个身负重任、心藏深谋的男人,怎会说出这种,”
她忽有些讲不出,又半晌才道:
&1dquo;劝人归隐的话。”
阮雪音却觉上官宴,至少在那一刻,全然真心。
他想救她么?让她离开这一局。
就像前年冬夜,祁蔚边境,纪桓对慕容峋说:竞庭歌为女子,入仕立朝堂,时世所不容,请他念她一心辅佐于始终,来日无论何过,网开一面,放她自在云间。【2】
她对这段话印象太深刻。
她相信场间所有人都对这段话印象深刻。
纪桓,也想将女儿拉离这场漩涡?
&1dquo;纪桓也曾提,要带我归隐。”便听竞庭歌道,&1dquo;你记得吧,在边境,他向顾星朗请致仕时说了一次,后来私下谈话又说了一次。”【3】
与沈疾深谈之后,阮雪音自知已完全被拽进了漩涡最深处。
她没对她说,也不打算说,却在这一刻生出了与那两位相似的心情:
&1dquo;你不考虑么?”
竞庭歌没听懂,&1dquo;什么?”
&1dquo;归隐。名声已经有了,竞庭歌三字一定会留挂青史。官衔,其实不那么重要了吧。”
锁宁夜半,雨后潮湿,虫鸣亦不如霁都或苍梧那样轻快。似低吟似咏叹的鸣声里竞庭歌看了阮雪音一会儿。
&1dquo;依然重要。且我答应要助他一统青川。是我推他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会与他同行直到愿景完成。”
她顿了顿。
神情难得认真:
&1dquo;我们不是还要,扫去此世代女子阴霾,一展气象?很明显,我要给你当先锋了。顾淳风也是。”
这话也是从前没说透的。
但毫无疑问。
阮雪音收起关于归隐的话。&1dquo;宁安那头,你真不知情?”
竞庭歌露出一个了然神情,&1dquo;你得先告诉我是何事,我才能答,知与不知。”
&1dquo;你不是猜到了。”
半刻安静。
&1dquo;只你那学生还是——”
&1dquo;好几个女孩子。持续在生,一年多了。”